索托尔

叫我索托尔就好,
第五人格我永远的信仰,没事更点脑嗨产物,开心就好 ୧⍢⃝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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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《梦魇之航》

湖景之径一《梦魇之航》


3,《梦魇之航》


“谁?!”


正要解决玛格丽莎的伊莱回头望去,从窗外渗进来的月色中,看见了一个拿着酒瓶的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。


“重振!……呃…咳咳……巴登家族的…荣耀!”


那人举起酒瓶高喊了这句话后,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。酒瓶中的酒倾洒出来,小麦发酵的香气蔓延进屋子里,浓郁的气味让伊莱和玛格丽莎都轻咳了几声。


“啧……”伊莱不满的撇了撇地上睡得正香的人,又看了看一旁的玛格丽莎,似乎在不满有人打断了他的“献祭”计划。


“呃……伊莱先生,我认为我们还是先把这位先生扶进屋子里去,再讨论剩下的事情吧?”


“……也是。”


两人扛起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副还是有些费力,经二人协商之后,还是选择把他拖回了房间。即使醉的不省人事,嘴里还是不时冒出“巴登家族”“荣耀”“国王”这样的词。


把他扔在床上之后玛格丽莎长舒了一口气,看见门口拿着匕首的伊莱,不禁笑了出来。


“伊莱先生,您倒不必如此警惕——”玛格丽莎笑着用伊莱曾经说过的话讽刺的他。


伊莱没有回答什么,只是低下头扯了一下兜帽,可能是害羞了吧。


“你不像十恶不赦的人,甚至本性还有一些天真可爱。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杀了我呢?灭口吗?”玛格丽莎走到门口,倚在了门框上。“如您所见,这个小镇早已荒废了。就算我在这里大喊‘伊莱杀了他的未婚妻’也不会有半个人听见吧?”


“或许只是为了掩盖心中的罪恶吧。”伊莱叹了一口气,空气中酒精的味道使人有些昏昏沉沉的。

“也许,是为了把小姐你献祭了也说不定呢。”伊莱眨了眨眼。“过了这个走廊右手边是一间客房,您最好把自己锁在里面,以免我随时改变主意,那么您就要和我那可怜的未婚妻一样永远被钉在墙上了。”


“噗……那么,这个匕首就当做见面礼了,先生。”玛格丽莎笑着走向了房间。


刚被乌云笼罩的月光又重新绽放于天空,散落在倚在窗边的那位先知身上。


罪恶有标准吗?是什么定义了罪恶呢?


他抬头享受着温柔圣洁的月光,嗅着空气中有些湿咸的海风,远处针叶林的幽静气息被带到这里,这座木屋仿佛童话中屹立于森林深处的房屋,透露着神秘的气息。


眼罩下的那一抹克莱因蓝染上了一丝忧郁,仿佛让人误入沉睡在森林深处的紫罗兰,像夜晚大海悠悠飘起的海浪上跳跃的月光,像仲夏夜里飞舞的莹色光亮。


黎明之时,终于有一抹光亮划破漆黑的夜晚,天空上那一抹白色映入钴蓝色的深海,像被谁揉碎了的钻石迭起在层层海浪之中。


“哈哈看不出来呢伊莱先生,您还是个挺贤良的人呀~”


玛格丽莎换上了伊莱放在门口的干净衣物,走出房间便看见了桌上还算丰盛的早饭和——系着围裙的伊莱。


“噗……”


“不许笑!”先知大人红着窜躲进了厨房。


“我这是……在哪儿?”昨夜的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,皱着眉揉着太阳穴,看来十分刺痛。


“哦,你昨晚喝醉了,闯进了我的房子。”换上斗篷的伊莱又恢复了以往的严肃。“看您实在醉得厉害,便让您在客房休息了一晚。”


“这样吗,那实在是感谢了。”那人笑着点头以表感谢。


“看您的穿着不太像这个村子的人。”玛格丽莎走了过来,打量着他。“我是玛格丽莎.泽莱。”


“我?当然不是。”他自豪的拍着胸脯,“我是巴登子爵,英勇的海上骑士,何塞.巴登。”随后何塞向玛格丽莎行了个礼。“您好,玛格丽莎小姐。”


“略有耳闻。”依旧看不清那位先知的表情。“我是伊莱.克拉克。刚刚做了些早饭,食材匮乏,还望能看得入眼。”


“难道你就要给英勇的巴登子爵吃这些东西?”何塞脸上的表情有些想让人揍他。


“不错,只有这些。如果您愿意成为我们的午餐,倒也不失为一顿佳肴。”伊莱笑着伸手抚上了腰上的匕首。


“哈咳咳……开玩笑的,吃饭吃饭……嗯……这真的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!”



“对了,伊莱,你是一直在这里吗?”玛格丽莎突然问道,“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

“不算是。我也是近几日才来到这里。至于这里发生了什么,略有耳闻。”伊莱安抚了一下旁边的鸮,它看起来很不安。“其中一个传言所说,这里的村民都信奉一位水神,经常祭祀以求水神庇佑,可似乎有一次祭祀出了岔子,一个祭品不翼而飞,惹怒了水神,水神便惩罚了他们。话说小姐你不是这里的居民吗?怎么会对此完全不知情呢?”


“这一切好像是在我离开之后发生的……”玛格丽莎低下头,若有所思的说道。“玛丽乔婶婶和尤金叔叔也参与了祭祀么……”


“那么何塞先生,您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呢?”伊莱顺着话题接了下去。


“为了寻找一个物品,一个能够重振巴登家族荣耀的东西——那是原本属于国王的财宝,后来下落不明了,近几日我得到消息,这个废弃村庄有那个东西的消息。”


“巴登家族吗?是湖边那座废弃船只曾经的所有者?”顺着伊莱指的方向,可以看到远处湖边巨大船只残骸的剪影。


“什么?带我去看看!”何塞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。


“那么你呢,玛格丽莎小姐?你要跟随我们前往吗?”伊莱不紧不慢的扯了一下手套。


“不了,感谢您的好意。我还是更愿意留在这附近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线索。”


“再会。”


白天的村庄看起来至少不像午夜那样阴云诡谲,昏暗的天空泛着些许光亮,看不见太阳的踪影。


“这个船只是什么时候被发现?”何塞仰望着这一艘巨大的残骸,这带给了他一些安心的感觉。


“不清楚。大概很早就有了吧?”伊莱撇了撇船底寄生的一片片的牡蛎。


“嗯……似乎要下雨了。”何塞指了指远处天边扭曲的乌云,正一点一点蚕食着天空,巨大的阴影攀上了最后的余光。“我们尽快。”



“嗯?”在伊莱房子附近散步的玛格丽莎突然闻到了一股幽香,不是花卉的清香,更像是带着紫色迷雾的幻梦,让人深陷其中陶醉其中,而在迷雾散尽之后邪恶的真相蔓延上来,窒息的感觉令人绝望。


随后,她在密林中央的空地上看见了一位身着紫色服饰的少女,黑色的面纱遮掩了她的面容,眼角的泪痣诉说着些许的哀伤,她正在调试着手中的香水。


“不必要躲躲藏藏的,新朋友。”她朝玛格丽莎的地方略了一眼,接着闭上眼睛沉浸在香水的余香之中。


“嗯……我没有什么恶意的,你的香水真的很好闻!”玛格丽莎十分尴尬地,支支吾吾的走了过来。


“是吗?俗气的评价,但又不缺少真诚。不错。”


看来是一位十分傲慢的小姐呢。玛格丽莎如是想。



“这似乎是我们曾经的船——但有许多设施都有改变。”何塞抚摸着围栏,轻柔的动作仿佛在追忆往事。


“更奇怪的是,为什么一艘运载货物的航船,会贴上这么多来自东方的封条。”伊莱拾起了一张飘落在地上的封条,黄色的薄纸上,看不懂的暗红印记散发着腥味。


“确实很奇怪……来自东方的吗……”


“何塞先生,你来看这个。”伊莱找到了一间屋子,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门是打不开的,并且上面贴了一张更大,并且与其他不一样的封条。


“何塞先生,这实在有些诡异,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我们还是先不要……嗯!?”


伊莱话音未落,何塞便上前伸手揭开了封条,顿时吱呀一声,房门自己打开了。


“……”二人面面相觑,伊莱更是满脸“你看你做的好事”的表情。


“诶呀克拉克先生,来都来了,说不定这里有什么很重要的线索呢。”何塞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。


“……行吧。”


二人推门进入,只见空荡昏暗的房间内,一把伫立在展示台上的来自东方的伞正隐隐散发着绿光,伞上更是贴着许多黄色条幅,屋内弥漫着血腥沉闷的味道,不由得从心底蔓延出压抑感。


“这不是——”何塞冲上前去,双手支撑在台面上。“这不是我在一直寻找的,国王的财物!?”他抚摸着那把伞。“终于能够得到宽恕了吗……”他伸手上前准备拿下那把伞,霎时,阴风四起,伞突然剧烈的抖动着,升到空中,撑开的一瞬间,二人一阵头昏目眩……


“父亲!我们为什么要天天在水上漂着啊?”一阵清脆纯洁的童声响起,何塞在一束圣洁的光照下睁开了眼睛。


“因为我们是最最英勇的海上骑士啊!”年长的父亲笑着抚摸着男孩的头发。“我们在暗礁之中穿梭,在凶猛的海浪之中迎之而上,是国王财产的守护者。”


“好诶!那我长大要像爸爸一样,也要做海上骑士!”男孩的笑声回荡在耳边,转眼之间,窜进船舱里了,何塞追了过去,恍惚间,在甲板上看见了掌舵的自己。


那时的自己脸上还没有现在的憔悴,嘴边挂着笑容,满怀梦想与希望的双眼望着前方,蓝天与海相连一片,随着白云和浪花激起的亮光共同映入那颗棕色的宝石之中。披肩随风飘起,英姿飒爽。


“我当时不愧是‘海上骑士’呢……”何塞苦笑着,想要上前触碰当时的自己,却看见前方阴云密布,一颗巨大的礁石出现在了大船的前方。


“小心啊!——”他想要上前阻拦,可急速行驶的航船却仍撞上了那颗礁石,巨大的冲击让他有些许恍惚。


再次睁眼,自己出现在了父亲房间的门口。推门而入,映入眼帘的是国王赏赐的满箱珠宝,刺眼的光芒之下,他看见了面容阴郁,眼中不再有当年的坚定而只存有贪婪欲望的父亲。


一张信纸飘落在他眼前。

“我不需要我的儿子记得如何当一个好人,我只需要他带我们走出每一片海沙和暗礁。”

刹那,信纸在他面前粉碎,在漫天飞舞的碎屑之中,他流着泪朝父亲的方向大喊:“你变了!我们难道不是最最英勇的海上骑士吗!?为什么要让欲望与贪婪来掌舵!”


周围的景象渐渐模糊,父亲与他置身在一片洁白之中。

父亲望向他,可是他的眼中再也没有往日的慈祥与正义,那甚至不能说是一双人的眼睛!他瞪大血色的瞳孔,用刀具摩擦瓷器般尖锐的声音嘶吼:“神明无法宽恕的罪恶,国王可以!”

周围的洁白就像是被墨滴晕染上了颜色。在仅剩的光芒之中,他看见了同伴微笑着的脸庞,又瞬间被混沌蒙住了双眼。

那是一个没有海盗没有风暴的地方,无尽的噩梦带走了我们的良知和同伴,却把流淌于巴登家族血脉中的恶魔唤醒。


再次清醒,何塞发现自己手中拿着一支笔,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张航海地图,醒目的红色叉号标在一片未知的海域。


“为什么要修改呢?”

“臣服于无尽的财富与权势吧?”

“同伴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?我可爱的小何塞?”

一个声音笑嘻嘻地绕上了他的脑海。

“放下吧放下吧放下吧放下吧……”无尽的回音划破耳膜,何塞感觉他手中的笔似有千斤沉重,怎么也抬不起来。

“不……既然无法前行,那就原路返航!”他重重的在海图上划下。

瞬间,那个声音咆哮着消失殆尽……

随之而来的,他的脑海中涌上曾经与父亲与好友共同在海上航行的回忆。

“英勇”总是代价昂贵……


酒精的气味灌入鼻腔,他像是个提线木偶般,浑浑噩噩的在无尽的绿色海洋上漂流……


同伴久时不归,让玛格丽莎不禁担心起来,她望向海边,只见那艘船只残骸上笼罩着不祥的幽绿色。


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她担心的回头问向薇拉。


“嗯哼。”薇拉不紧不慢的整理着手套。“那艘被诅咒的船吗?……你的朋友进去无非就是送死。”


“!?我要去看看,失陪了。”玛格丽莎小跑着消失在通往海边的密林之中。


“自投罗网。”



“先生?先生?”何塞被一个声音唤醒,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带着勘察帽,衣着像是矿工的人。


“这是……”何塞感到头痛欲裂。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
“这里罕有人至,如果不是我,你的精神早就被幻象吞噬殆尽了。”他望了望倒在地上的伊莱,伊莱紧皱着眉头,似乎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。

“这位先生的情况很严重,如果贸然唤醒他……”他神情严肃,随后眼中又透露出一丝玩味。


“我帮助了您这么多……报酬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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